其实哪里用回忆,那天在洛小夕家的那一觉,是他这五六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。 吃晚餐的时候,她才发现厨房特地给她熬了粥,大概是考虑到她咀嚼不方便了。陆薄言吃完就说要出去,苏简安下意识的问:“不早了,你还要去哪儿?”模样像抱怨丈夫早出晚归的小妻子。
“他有权知道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会挑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。” 陆薄言只是说他不去,两位请便。
苏简安的手指无聊的在床单上划拉:“睡不着。”顿了顿,她愤然道,“怪你!” 苏亦承难得没有揶揄洛小夕,神色认真的说:“以后有事情,直接来问我,像今天这样,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。”
苏简安在心里摩拳擦掌的组织措辞的时候,陆薄言突然问:“我没记错的话,你对高尔夫一窍不通,那天怎么会跟着你哥跑去球场?” 苏简安俨然是一副“见了你也不认识你”的表情。
吃完早餐后,陆薄言示意她该出门了,她想想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再装下去了,否则陆薄言就该看穿了,于是晃了晃自己的右手:“我的手已经好了,可以自己开车去上班。” 他不假思索的说:“搬过去后,房间你可以随意布置。”
苏简安是按着全家人的量做的,徐伯和刘婶甚至是家里的厨师都有份,每个人尝过后都是赞不绝口。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,苏亦承站起来,办公椅被他狠狠撞开,他抓起车钥匙,开车直奔洛小夕的公寓。
昨天他们看到新闻了,她知道。 爱阅书香
第二天,早上。 洛小夕伸出手,纤长的手指在苏亦承的脸上画了一圈,看见他皱眉,她得意的抿起唇角,凑到他耳边吐气:“苏亦承~”
苏简安乐得有人帮忙,笑眯眯的分给他一大堆菜:“你连龙虾都能搞定,那今天的菜都交给你啦!我会告诉沈越川他们这是你的贡献!” 苏简安莫名的自己红了脸,用力的扯过毯子蒙住自己,警告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,不能再想了!
她起身挑衣服:“没什么,我换身衣服就过去。” 她因为反应不过来而尽显狼狈,陆薄言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。
最终,洛小夕选择让生活保持一点悬念:“好吧!” 陆薄言从架子上取下一条浴巾,从容的裹住苏简安,问:“腿有没有受伤?”
苏亦承掀开被子躺下,洛小夕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,在睡梦中不满的撇下唇角,缩到离他更远的地方。 如果不是小陈提醒他,他甚至不会怀疑到洛小夕头上,或者说他不愿意怀疑到洛小夕头上。
想想洛小夕更生气了,不阴不阳的问:“你来干什么?” “……”
昏睡的苏简安陷入了梦境。 说着她惊奇的“咦”了一声:“你在泰晤士河旁边?这个地方我也去过啊,再过去一点就是威斯敏特大教堂。”
她还是很喜欢打扮,还是以前那个风格,但已经收敛了很多,男人看见她不敢轻易上来搭讪,观望的变多了。 洛小夕无语了好半晌:“苏亦承,你是脑子出了问题吧?”
“苏亦承!”洛小夕紧跟着他,发现叫不住他,只好拉住他的手,“我们走好不好?” 这时苏简安的上家陈太太打出了一张牌,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,轻声说:“到你了。”
梦里她好像悬在半空中,身|下是熊熊大火,而身上,大雪飘零。 “有嫌弃你的功夫,不如教你”
“礼服和首饰都需要时间定制,其他杂事也需要时间准备。”陆薄言说,“预计在明年上半年。” 陆薄言放心的牵着她回屋。
所以她得找回她的衣服。 否则,现在她不必浑身是伤的躺在这里。(未完待续)